星期六很快就到了,當我跟Kenny道別時,少有地多抱了她兩秒,還惹來她調侃似地說又不是再也不見。我沒有回話,低頭背著包包走出門。我感覺每多說一句,每多看她一眼,就會湧上無數的罪惡感。
火車準時發動了,我托著下巴望著窗外倏忽即逝的風景,耳機聽的是《Funnel of love》,為愛所困,我知道有一部份的我其實一直還活在過去,幻想與程凡可能的未來,他一直都是那個人,儘管另一部份的我極力想把他的一切壓入深不見底的湖水,但他就是可以在不經意間運用各種方式浮上我的心頭。
幾個同學曾說過我給人的感覺就是淡淡的,很正常的一個正常人。也許有點過於冷淡了吧,但又能適時地釋出一些與人交際的溫度,就又回復正常了。
是了,我是吝惜著剩餘的情感,儘管有時會感到寂寞,但寂寞相對而言,也是我用來逃避的圈子,只要不再往前,就不會被前方為知的一切傷害,這是程凡那天點醒我的最大感悟。
車廂響起到站的聲音,我握緊車票走出火車,還沒出月台,就已經看到老媽在外面向我招手。
坐在副駕駛座,老媽熟練地把車子開出停車場,久違的台北天空映入眼簾,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回來,總覺得天空中的一切都有些褶皺,像是用力擤著鼻涕,扭曲所有五官,不難看,只是無來由地會讓人揪心。